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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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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蓮兒知曉賀秀兒被困在皇宮,是在二皇子和宰相府鬧甭之後。

說是鬧甭, 難免有些誇張。至少二皇子和賀秀兒的親事依舊存在, 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波折和意外。

也所以, 即便知曉賀秀兒眼下的處境並不是很好, 賀蓮兒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。

反正賀秀兒的處境再糟糕, 也不會比她更艱難。賀秀兒可是日後的二皇子正妃,她呢?她不過是區區一個妾侍罷了。

比起她, 賀秀兒無疑要活的更自在, 也更加的悠哉。賀秀兒有什麽資格自怨自艾,又哪裏來的臉面在那兒自詡委屈?

冷哼一聲, 賀蓮兒盛裝打扮好,老老實實的跟在大皇子的身後, 出發前往皇宮。

皇太後的壽宴是提早了一個月就開始準備的。想當然, 今日的皇宮尤為熱鬧,人聲鼎沸,處處都洋溢著歡喜的氛圍。

以賀蓮兒現下的身份,本是沒資格出席皇太後壽宴的。可誰讓她受寵呢!現如今的大皇子府邸,就屬她最得大皇子的歡心。想要爭取這麽個一同進宮的機會, 委實沒有那麽的困難。

只不過在進宮之前, 賀蓮兒收到了來自宰相府的傳信,責令她此次進宮必須去見見賀秀兒。

對於賀蓮兒來說,她沒有那麽的想要見賀秀兒。不管賀秀兒在蘭妃娘娘的寢宮到底過的好還是壞, 跟賀蓮兒都沒有太大關系。然而, 既然賀宰相這樣說了, 賀蓮兒就只能照著做。

是以進了皇宮之後,趁著大皇子去跟朝臣們交際和客套,賀蓮兒轉道去了蘭妃娘娘的寢宮。

因著蘭妃娘娘有喜,皇太後特令,蘭妃娘娘今日就留在自己的寢宮,不要出席壽宴。連帶,賀秀兒也被留在了蘭妃娘娘的寢宮不得出現。

賀蓮兒是跟在賀宰相提早安排的線人身後,前往的蘭妃娘娘的寢宮。

在此之前,賀蓮兒並未來過這裏,對皇宮也不是很相熟。如若不是有人在前面帶路,只怕她真的會迷路。

乍然見到賀蓮兒出現,蘭妃娘娘楞了一下。

“你怎麽會來?”蘭妃娘娘是認識賀蓮兒的。未出嫁之前,她跟賀蓮兒有過數次交集。不過,兩人的關系一直都不是很好。

“奉命來看看秀兒。”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賀秀兒,賀蓮兒的語氣很是隨意,態度也滿是漫不經心。

賀秀兒登時就不高興了,黑著臉怒道:“誰稀罕你來看我?”

“嗯。”微微點點頭,賀蓮兒一眼也沒多看賀秀兒,只是望向了蘭妃娘娘,“這幾日秀兒有勞蘭妃娘娘照顧了。”

“言重。”蘭妃娘娘並不是很喜歡賀蓮兒。原因很簡單,賀蓮兒的出身太低了,不過是個庶女罷了。

就說現下,蘭妃貴為聖上的妃嬪,自是更加的看不上賀蓮兒。只是,賀蓮兒到底是宰相府的女兒,蘭妃想要維系跟宰相府的合作關系,就必須得兼顧賀蓮兒。

乃至於此刻看到賀蓮兒,甭管心裏願不願意,蘭妃的面上都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。

賀蓮兒對蘭妃的感觀也不是很好。即便現下的蘭妃沒有如往日裏那般直接露出不屑和嘲笑的眼神,可蘭妃語氣裏的敷衍還是被賀蓮兒察覺了出來。

被蘭妃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丟過來,賀蓮兒聳聳肩,也沒繼續跟蘭妃明裏暗裏的過招,只是單純點點頭,就沒再言語了。

此般一來,蘭妃就好像吃了閉門羹,一拳砸在了棉花上。那種感覺,著實讓蘭妃氣悶。

如若是五公主,蘭妃再生氣,也就忍了。可賀蓮兒不一樣。賀蓮兒僅僅只是一個被她看不上的庶女,在此之前甚至從來都沒有被她納入眼底。可是此時此刻,賀蓮兒竟然也敢跟她面對面杠上了?

不高興的斜睨著賀蓮兒,蘭妃娘娘當即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。

順著蘭妃娘娘的動作,賀蓮兒也瞥見了蘭妃娘娘已經鼓起來的肚子。

怎麽說呢?正常來說,賀蓮兒是應當有所顧忌的。畢竟蘭妃娘娘肚子裏懷著的可是正兒八經的龍種,又哪裏是輕易可以得罪的?更別說,蘭妃娘娘膝下已經有了八皇子這個鐵一般的保命符,地位堪稱超然。

然而在賀蓮兒的心中,事情到了這一步,局勢已然發生變化,對蘭妃娘娘也沒有太大的忌憚。反之,賀蓮兒有自己的考量,心下也不是沒有把握的。

至此,賀蓮兒和蘭妃都沒再開口。無形間,硝煙開始彌漫。

被徹底無視的賀秀兒很不高興。直接沖上去,拽住了賀蓮兒的胳膊:“不是來見我的嗎?爹爹就沒有讓你傳話給我?我娘呢?她怎麽沒有來接我回家?”

賀秀兒一副質問的語氣尤顯咄咄逼人,偏偏賀蓮兒根本不為所動,只是面不改色的看著她,眼中閃過莫名的諷刺。

看懂了賀蓮兒眼中的諷刺,賀秀兒心頭的怒火剎那間躥燒,一觸即發:“賀蓮兒你這是什麽眼神?你憑什麽這樣看我?我才是宰相府的嫡女千金,你不過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庶女罷了。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藐視我?”

“秀兒,你先冷靜。”此刻賀蓮兒看著賀秀兒的眼神,就好像在看一個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,帶著說教的口吻,異常的溫和有耐心,“咱們姐妹之間,何必鬧得諸多不愉快?你現下被困在蘭妃娘娘這裏,我也是很擔心、很著急的。這不,一聽說秀兒你陷入了困境,需得我的幫忙,我便立刻來了。怎麽?難道秀兒你不打算接受我的幫忙?”

“我才不要你的幫忙。你算什麽東西?你能幫得上我什麽忙?我的事情自有爹爹和我娘親為我操持,才不需要你在這假情假意。賀蓮兒,你的嘴臉我早就知道,你跟我裝什麽裝?少虛偽了。”賀秀兒到底還是爆發了。沒有理睬賀蓮兒話裏所謂的善良和好意,她徑自將矛頭指向了賀蓮兒。

賀蓮兒怎麽可能那般好心的幫她?賀蓮兒巴不得她一輩子被困在蘭妃這裏還差不多。

只要她離不開蘭妃娘娘的寢宮,就不可能嫁給二皇子。賀蓮兒現如今是大皇子的侍妾,她要是不嫁進二皇子的府邸,日後當然也就不可能踩在賀蓮兒的頭上了。

這一點,她很清楚,想必賀蓮兒也心下有數。

“秀兒,這裏不是宰相府,你就別再任性胡鬧了。當著蘭妃娘娘的面,你怎麽突然就沖我吼了起來?太失禮了。”朝著賀秀兒搖搖頭,賀蓮兒的態度很是寬容大度,握住賀秀兒的手,繼續說教了起來。

賀秀兒差點沒被賀蓮兒給氣死。

什麽玩意兒?賀蓮兒才進大皇子府邸多久,這就要翻天了?誰給的賀蓮兒這麽大的膽子?她不答應!

越想越憤怒,賀秀兒忍不住就強行抽出了自己被賀蓮兒握住的手,揚起來就要給賀蓮兒一巴掌。

簡直氣死她了。在宰相府,從來都是她想要怎麽欺負賀蓮兒就怎麽欺負,賀蓮兒怎麽敢反抗她?又怎麽敢肆意挑釁她?

就算這裏不是宰相府,而是蘭妃娘娘的寢宮又怎樣?她才是堂堂正正的宰相府千金,賀蓮兒未免也太過放肆了。

眼看著賀秀兒揚手就要打她,賀蓮兒的臉色頃刻間變得冷厲了起來。

抓住賀秀兒揚起的手腕,賀蓮兒嗤笑一聲,神色很是冷然:“我不過是受爹爹所托,過來給你傳個話而已。你若是不想聽,我也不勉強。只不過事後若是爹爹問起,還請你自己跟爹爹解釋,不要像以前那樣,動輒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頭上來。”

“賀蓮兒你放手!”賀秀兒掙紮了幾下,意外的發現她竟是掙脫不開賀蓮兒的鉗制。黑著臉瞪著賀蓮兒,賀秀兒別提多窩火了。

賀蓮兒抿抿嘴,笑的越發愉悅:“只要秀兒你不鬧事,我當然會放開你。就看秀兒你到底懂不懂事,又肯不肯乖乖聽話了。”

“你少在我面前擺譜端架子!你居然敢教訓我?還讓我懂事?讓我乖乖聽話?賀蓮兒!你給我認準自己的身份!你不過是個庶女!上不了臺面的庶女!”賀秀兒到底還是沒能按耐住滿腔的怒火,跳腳罵道。

從來都只有她教訓賀蓮兒的份,賀蓮兒怎麽敢朝她動手?又怎麽敢沖她嘰嘰歪歪的喊叫?

賀秀兒越是暴跳如雷,賀蓮兒反而越是安靜和冷靜。

更甚至,伴隨著賀秀兒的失態和嚷叫,賀蓮兒的面色越來越溫和,笑的越是燦爛:“秀兒,身為宰相府的嫡女千金,你的儀態和規矩都沒能守住。在蘭妃娘娘面前,你可不能有損咱們宰相府的顏面和名聲。”

賀秀兒張張嘴,又閉上,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。

太生氣了!氣的她都要說不出話來了!她才是宰相府的發言人,只有她才能代表整個宰相府。賀蓮兒算什麽東西?賀蓮兒憑什麽在這裏對她吆三喝四,還一個勁的說教她?誰給的賀蓮兒這個膽子?誰給的?

這應該是第一次,賀秀兒在賀蓮兒的面前徹底矮了一頭,偏偏又無力反擊。

從小到大,一直都是她肆意欺壓賀蓮兒。只要她開口,想怎樣對付賀蓮兒都可以。當時讓賀蓮兒去趙家,不就是這樣?賀蓮兒那一身的傷,她可是親眼目睹,而且還在一旁嚴密監督了的。

賀秀兒當然聽說過那句“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”,但是賀秀兒從未想過將這句話安在賀蓮兒的頭上。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,有朝一日賀蓮兒居然也能印證這句話的真實性。尤其,還是這麽快就地位顛倒,委實打了賀秀兒一個措手不及。

賀秀兒沒辦法接受這樣的打擊,也不願面對這般高傲的賀蓮兒。抓狂的再度掙了掙,賀秀兒瞪向賀蓮兒的眼神直接帶上了仇視和怨懟。

蘭妃也不樂見這樣的場景發生。

賀秀兒也就算了。就好像賀秀兒所說的,同為嫡女,她們怎麽可以被區區一個庶女踩在腳下?眼下是賀蓮兒絕地反擊賀秀兒,誰知道哪日會不會她這位蘭妃娘娘被太傅府的庶女犯/到面前?

怎麽想都感覺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,蘭妃娘娘冷哼一聲,直接就開了口:“蓮兒姑娘現下是大皇子的侍妾?今日怎能進宮?可是混在宮女中偷偷溜進來的?倘若真是如此,蓮兒姑娘還是先行出宮吧!以免被人發現,反而給大皇子添了麻煩,惹來大皇子的厭惡。”

遭遇蘭妃娘娘的諷刺和嘲笑,賀蓮兒並不意外。

松開賀秀兒的手腕,賀蓮兒面不改色的沖蘭妃娘娘點了點頭:“是,都聽蘭妃娘娘您的。我這就離開,不叨擾了。”

蘭妃娘娘登時就皺起了眉頭,不悅的瞪著賀蓮兒:“在本妃面前,蓮兒姑娘是不是該換個稱呼?如此失禮可不行,太沒規矩了,也有損宰相府的顏面和名聲。”

賀蓮兒微微皺眉,變了臉色。

蘭妃娘娘的話語太過熟悉,賀蓮兒很快就反應過來,蘭妃娘娘這是在拿她方才說教賀秀兒的話,不留情面的諷刺了回來。

看著蘭妃娘娘和賀秀兒沆瀣一氣的模樣,賀蓮兒咬咬牙,咽下了諸多煩躁和厭煩,只得假意逢迎起了蘭妃娘娘:“蘭妃娘娘說的是。臣女以後不敢了。”

“臣女?”蘭妃從來都不是見好就收的性子,又見今日的賀蓮兒尤為得意洋洋,她更加不可能輕易放過賀蓮兒,“蓮兒姑娘現下似乎已經不再是待字閨中的身份,理當自稱‘婢妾”才對吧!怎能失了禮數,亂了規矩?”

一聲“婢妾”,不單單是在提醒賀蓮兒現如今的身份,更是在羞辱賀蓮兒方才的得意忘形。這一招,蘭妃娘娘用的漂亮,且正中賀蓮兒的軟肋。

如若說賀蓮兒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,勢必就是她之前的庶女出身,以及現下的侍妾身份了。曾經她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,現下也沒能扭轉自己的命運,這是賀蓮兒心中最是在意的痛楚和難堪,也尤為介懷。

臉色一變再變,賀蓮兒低下頭,帶著滿滿的不甘心,面上卻絲毫不敢顯示,恭恭敬敬的朝著蘭妃娘娘行了一禮:“婢妾見過蘭妃娘娘,給蘭妃娘娘請安。”

賀秀兒“噗嗤”一聲,當面笑了起來。

活該!看賀蓮兒還敢不敢在她面前此般放肆,不過是小小一個“婢妾”罷了,沖誰大嚷大叫呢?簡直是豈有此理,不知所謂。

眼角餘光瞥見賀秀兒極為幸災樂禍的嘴臉,賀蓮兒深吸一口氣,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。

她不會一直放任賀秀兒繼續耀武揚威下去的。賀秀兒也別想永遠都踩在她的頭上。早晚有一日,她要讓賀秀兒哭著跪在她的面前,向她懺悔賀秀兒的種種惡行。

蘭妃是沒打算就此放過賀蓮兒的。只是,還不等她繼續開口給賀蓮兒一點顏色看看,就被賀蓮兒正色打斷了。

“啟稟蘭妃娘娘,大皇子殿下那邊還等著婢妾回去伺候,婢妾就不留在您這裏了。婢妾告退。”既然惹不起,賀蓮兒第一反應就是遠遠的躲開。趨利避害,她這麽多年的保命手段,從不曾忘記,也不敢忘記。

至於蘭妃和賀秀兒今日帶給她的羞辱和屈辱,她會永遠記住,刻骨難忘。

蘭妃沒有理由攔著賀蓮兒。眼見賀蓮兒要離開,她頓了頓,還是放了行。

小不忍,則亂大謀。蘭妃不是傻子,也不覆之前那般沖動。這麽點事情,她還是穩得住的。更何況,賀蓮兒從始至終要對付的人是賀秀兒,又不是她。賀蓮兒沖撞和得罪的那個人,也不是她,不是嗎?

皇太後的壽宴,周月琦是肯定要出席的。跟她一起來的,還有沈清河。

相較其他朝臣們的熱絡,沈清河慣常不怎麽愛客套,也不喜寒暄,只是安安靜靜的陪著周月琦坐在一旁。

先前皇後娘娘生辰,周月琦是直接去的皇後娘娘寢宮,隨即又跟皇後娘娘一起來的宴會廳。不過今日皇太後的壽宴,周月琦就安分多了。

沒有打算去跟皇太後套近乎,周月琦端正坐著,跟沈清河一樣面無表情,完全融入不了周遭的熱鬧氛圍。

比起皇太後和聖上,皇後娘娘今日來的要更早。

見到周月琦,皇後娘娘瞬間就笑了:“小五今日可是真的乖巧。”

“皇祖母的壽宴,女兒當然不敢放肆。”周月琦微微側首,看向了皇後娘娘。

“你這丫頭,鮮少有這般安靜的時候。也就皇太後的壽宴,才得見你的懂事。”因著是自己的親閨女,皇後娘娘在周月琦面前說話是沒有絲毫水分的。不帶任何的虛假客套,也沒有試探和問詢,皇後娘娘笑言道。

周月琦抿抿嘴,也不接話,只是繼續盯著皇後娘娘看。

皇後娘娘當然不會畏懼周月琦的註視。周月琦盯著她的同時,她也沒有移開視線,只是徑自回望著周月琦,靜待周月琦的反應。

周月琦也不著急,靜靜的坐在那裏,任由皇後娘娘盯著看。

皇太後是被聖上親自扶著來到宴會廳的。

伴隨著皇太後和聖上的出現,宴會廳一眾人立刻恭恭敬敬的起身行禮,請安相迎。

“免禮。”聖上一擡手,示意眾人道。

皇太後則是一眼就看向了周月琦所在的位置,神色甚是慈愛:“小五怎就先來了這裏,沒去皇祖母的寢宮?”

“皇祖母有父皇陪著,哪裏還需要孫女的出現?”周月琦的語氣並不熱絡,卻也算不得冷淡,只是趨近平淡。

皇太後是吃這一套的。她看著長大的孩子,不管是怎樣的性子,都是她養出來的。再高傲、再清冷,她也願意寵著、慣著。

“就算有你父皇陪著,皇祖母也是疼小五你的。能在壽宴當日看到小五,皇祖母委實欣慰。”果不其然,下一刻就聽皇太後此般說道。

“孫女記住了。”周月琦點點頭,回道。

極為明顯,皇太後對五公主是格外恩寵的。在座所有人都加起來,只怕也比不過一個五公主。

賀蓮兒的視線不自覺就順著皇太後的話,移向了周月琦。

蘭妃娘娘應該慶幸,她今日不需要出席皇太後的壽宴。否則,有五公主在的場合,又哪裏輪得到蘭妃娘娘得意和放肆?

對於蘭妃娘娘和五公主之間的恩怨,賀蓮兒早有耳聞。要是之前,賀蓮兒並不會願意蹚這趟渾水。

可方才在蘭妃寢宮所受到的屈辱,令賀蓮兒終身難忘。賀蓮兒不可能忘記,也勢必會全力反擊回去。

也所以,賀蓮兒對於挑撥蘭妃娘娘和五公主之間的沖突和紛爭,很有興趣,且勢在必行。

以五公主所受到的寵愛程度,不論是聖上還是皇太後、抑或皇後娘娘,都不可能輕易放任蘭妃娘娘肆意而為。兩人真要爭鋒相對,想也知道,最後吃虧的肯定會是蘭妃娘娘。而這,也正是賀蓮兒想要看到的結果。

一想到蘭妃很有可能遭遇前所未有的打擊和難堪,賀蓮兒就覺得甚是解氣和解恨。

賀蓮兒的動作確實很隱蔽。然而很可惜的是,她望向周月琦的時候,難免就會看到就坐在周月琦身邊的沈清河。

沈清河的敏銳洞察力,絕對超乎賀蓮兒的想象。故而下一刻,賀蓮兒投過來的視線就被沈清河發現了。

一個冷眼瞪過去,沈清河就這樣直直的對上了賀蓮兒的悄悄註視。

賀蓮兒原本正偷偷看著周月琦,怎麽也沒料到會被沈清河逮個正著。猝不及防之下,她嚇了一大跳。想也沒想的,就甚是狼狽的收回了視線。

盡管賀蓮兒的動作很快,沈清河還是看見了賀蓮兒眼中的冷意和算計。

沈清河從不認為自己是良善之輩。死在他手上的人命,他的刀刃上沾染過的鮮血,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。賀蓮兒膽敢算計周月琦,偏偏又極為不巧的被沈清河正面撞上,註定了她的倒黴之路即將開始。

而在此之前,沈清河更想要弄清楚的,就是賀蓮兒的用意為何,宰相府又耍著怎樣的陰謀和詭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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